狗屎政治

政治是管理眾人的事，也是管理狗大便的事。
台灣的大街小巷、公園綠地隨處可見狗大便，數量多寡，因地而異。狗大便，可以當作選舉議題。現任監察院長王建煊當年參選台北縣長時，就以撿拾狗大便當作競選活動，「小題大作」、「借題發揮」，博取新聞版面和電視新聞時段。現在台北縣政府則號召「黃金特攻隊」義工團，負責巡查及清理狗狗大便，不知績效如何?
細數當今政治人物，以台北市長郝龍斌對於清理狗大便應該感受良多。當年王建煊撿狗屎的行動劇是「意有所指」又「指桑罵槐」。同樣的道理來檢驗馬英九，貓空纜車、柵湖線捷運、健保賴帳、建成圓環、忠孝西路公車專用道…處處「狗大便」喔麥尬！郝龍斌檢都撿不完、清也清不了，又不能效法王建煊耍嘴皮，批馬幾句，親象「矮九抵死囝仔(啞吧壓死孩子)」。更大攤的「狗大便」還在後頭，ECFA極可能是讓台灣人難以承受的山崩大災難!
去年十月，台中市環保局施行三個月的「撿拾成金除三害」活動。鼓勵民眾撿拾收集狗糞送交相關單位，一公斤狗大便可兌換一百元禮券，但是每人每天限量兩公斤；這項創意政策一舉數得，可以消化擴大內需的經費、暫時清理街道及公園綠地、還有讓破敗的老市區的遊民有事做、有飯吃。因為純收狗大便，民眾不可混入人的大便來A禮券。十一月21~22日，我參加「人民做主、千里苦行」台中段的活動，從台中縣豐原市走進台中市，一路看來，真正為台中市高興，路邊狗屎的數量，的確在台中縣較多，台中市較少，雖然縣、市長都常常出國，政績還是有差別。
依《廢棄物清理法》，狗主人未清除狗大便者，可以處罰1200~6000元罰鍰，但是很少聽說被罰款的，況且很多是沒有狗主人的流浪狗。圖片中台北市河邊的告示牌說:「溜狗繫狗鍊，隨手清狗便」。圖中的狗正在大便，有項鍊無人牽著，九(狗)公腰的架勢，狗便正新鮮，所以煙霧嬝嬝，尚未脫水變成狗屎乾前，最適合檢去換禮券。
法國人愛養狗，在巴黎街上也難免見到狗大便。狗主人若未隨手清除狗大便，可能被罰款457歐元，媽媽咪呀!大約台幣兩萬元。

遇見威廉士(Original Title: A Man for All Seasons by Frances Liu)

The trip to Hong Kong was not well planned and was only arranged one week before we departed. Because by then I was sure that Susan Lin, a close friend of mine, and her daughters Lu Lu and Ron Ron, would join me and my two girls, Yuli and Eunice.
This was quite a new experience for both Susan and I, as we never bring our children alone to any trip, all the journeys we had were all well scheduled and planned by the better-halves, and we just packed and followed. We do not read maps very well, so as Susan and I were taking the children to the subway or ferries, we sometimes get lost and had to ask for help. Although we received complaints from the kids, “Following you two are scaring!” Susan and I both had fun playing our roles as tour leaders.
On the next day, we decided to take a break and joined half day city tour. During the tour, we took the tramway to Victoria Park to see the harbor view of for both Kawloon and Hong Kong, and to Aberdeen to see the floating boat houses, (H. K. government is placing those boat people in government apartments with very reasonable rent, so this tourist attraction scene will disappear in few years) the tour also took us to shop at Stanley Market, and to the Bayview area where all the millionaires and billionaires live. There were couple of interesting things the tour guide tried to impress us. She showed us where Mr. Tse lives, Tse owns several jewelry factories, we tour one of them later. Outside Tse’s mansion, parked several Royce Rolls and Mercedes, all with license plates for at least two to three numbers in eight, 888, number “8”, in Cantonese pronounces the same as “FA”, which means “prosperity”, although he is already rich, more and more prosperous business is still his goal. Another amusing subject was a four story beautiful mansion, and on each floor, the head of the household placed one of his wives to live there. According to the tour guide, this tycoon divided his time equally to each wife by order of spring; summer, fall and winter, and he called himself “A man for all seasons”.
Our trip concluded with a very pleasant accidental encounter. As we were prepared to walk out of the hotel for our last exploration of the shopping mall nearby, I saw a gentleman was about to leave and the doorman was closing the car door for him. I called his name out loud, “Mr. Williams”, he turned his face toward me, “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 here, Frances?” not exactly the proper language for a gentleman, but obviously he was surprised as I was. Mr. Richard Williams was the boss I worked for thirteen years ago, after his post in Taiwan he was transferred to Greece for 3 years, by then we lost contact each other. I have no idea at all that he is now station in Hong Kong.

This was my three days trip to Hong Kong in late August, 1991.

豬尾巴料理

西餐的牛尾湯還算常見，但是豬尾巴料理就相當罕見，可能是材料稀少的關係。而且西餐少用牛雜、豬雜當食材，似乎是難登大雅之堂。一條豬只有一條豬尾巴，佔其體重不到千分之一吧? 若是一條神豬，其尾巴所佔的份量更是微乎其微。
台灣的豬尾料理也不常見，就我記憶所及，台北縣林口的頂福有一家農舍型台菜餐廳就有一道招牌菜鹵豬尾。這家其貌不揚的餐廳位在往高爾夫球場的路上，雖然我的女兒稱之為卡車司機的餐廳，但是餐廳顧客不少是開名牌轎車來的常客，有時我們招待海內外親友來這裡吃飯用餐，必點的前菜就是這道招牌鹵豬尾。
前年的阿爾薩斯(Alsace)之行，第二站來到科瑪(Colmar)，當我們從旅館漫步到城中的小巷內，經過一家餐館(Winstub)時居然有人向我們說Hello! 抬頭一看，陽台上有一位廚師和一個小姐正在享用他們的下午茶。我們還在思索晚餐何處去時，當下決定，回頭就來這家餐館享用晚餐吧!
我們習慣的晚餐時間，總是較歐洲人早，所以進入這家有小木馬招牌的餐廳時，我們是第一組客人，因此能從容和點餐的經理小姐研究菜單。閒聊之下得知，這家Winstub是愛人同事雙人組，男友是廚師，有點年紀的小姐負責外場。我發現菜單上一道看似當地風味料理，請小姐進一步說明，小姐則一手貼在尾椎作擺尾狀，同時鼻子發出豬八戒的勾勾聲，我們馬上了解這就是阿爾薩斯的德國風味豬尾餐。慢火慢烤的豬尾巴上菜時引起我們一陣驚呼，我趕緊拿出像機拍照。豬尾巴的擺飾相當突兀，讓人一時誤以為是小豬鞭，不過據說豬鞭像葡萄酒的開瓶器。烤豬尾和當地的黑皮諾紅酒還搭配得宜，讓我們留下一個難忘的科瑪之夜。
Tres bien, l’addition s’il vou plait!

上網用英文搜尋豬尾料理也居然有數則，有數百人點閱，但是0 comment, 0 lover,其中有人提到倫敦聖約翰(St. John)餐廳的傳統英國料理也有烤豬尾，還曾經獲得美食獎。不過較驚悚的一幕是，一個記者在市場買了一個豬頭，提到聖約翰請廚師燒烤豬頭的紀錄短片。
（後記：牛睪丸是不是內臟？大家說是，馬英九說不是，大概是患有隱睪症[cryptoorchism]的公牛體內摘下來的睪丸才是內臟？美國山產店賣的「洛磯山牡蠣(Rocky Mountain Oyster)」就是炒或炸牛睪丸！）

慈林音樂會幕後

一輩子習慣在台下當觀眾的我們，參加了慈林合唱團成為基本團員，因此有機會在2010年的慈林音樂會，從幕後走到舞台上表演，心情難免興奮又緊張。
三月21日當天早上，台北的天空已經霧煞煞，Made in China的強大沙塵暴已經籠罩台灣。我們按既定時程，於上午十點在八德路的城市舞台集合，從後門地下道進入後台進行最後練唱及排演。後台的世界對觀眾而言是一個神祕的地域，我們摸索進入，終於能一窺究竟。地下室內瀰漫著強烈的怪氣味，應該是水肥及除臭香水的綜合氣味，有點提神醒腦的功效。正在狐疑時，主持人吳念真向詩人李敏勇解釋道，去年聽障奧運時，因為館內的排水管爆裂所致…「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也努力想像這是「皮蛋」的味道來轉移注意力。想到一片茫茫沙塵的外在環境更糟糕，我也就安於此地努力練唱。

經過整裝、整隊、柔軟操、發音練習、聲部調整、及所有表演歌曲練唱等「標準流程」，在場的主持人吳念真兼任舞台監督，臨時為「西北雨直直落」一曲加強戲劇效果，合唱結束後，突然出現搖動的菲律賓葫蘆鈴，成功的模擬一陣傾盆大雨，團員皆閃避不及。天生麗質的女性團員特別注重儀容，團員中也有美術指導，整體表現美麗大方。空檔時間，等待上場，女團員把握機會接龍互相按摩。我則趁機觀摩職業團體排演，有時問他們一些非專業性的問題。呂超倫老師的大提琴看來像古董，琴齡約十年，不過琴身的材料用數百年老木屋拆下的陳年木頭製造的。我雖然對笨重的大鼓及各種打擊樂器感到好奇，可惜沒有機會請教各位老師。

當日下午合唱團的正式演出得到極大的喝采，早上練唱時大家還擔心熟練度不夠，團員的臨場表現可謂充分發揮實力。「阮那打開心內的門窗」間奏時的口哨伴奏、以及「西北雨直直落」擔任口白的朱爸爸，演出最出色。「西北雨直直落」合唱結束後，突然出現搖動的菲律賓葫蘆鈴，成功的模擬一陣傾盆大雨，團員皆閃避不及。慈林之友的讚美大概不是客套話，觀眾反應大約從女團員的老公後援會相當得意的表情可以看出來。
慈林合唱團跨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感謝鄭老師耐心指導，也期待來年和慈林之友再相會。

你還全省嗎?

我加入全國加油站成為會員，
加油站小妹遞給我會員卡時說：
全省的加油站都可以用。
那台北市不可以用嗎？我問。
你們不是全國加油站嗎？我繼續問。
還是，只有全省的全國加油站才可以用？
我肯定的說：你們應該是全國的全國加油站才對。
不過，就像加油站小妹一樣，
以省民心態自居、自我矮化的台灣人及大、小企業真的不少，
我將最近聽到或看到的實例列舉如下：
三媽臭臭鍋「全省」加盟專線（台北市及高雄市另有專線？）、
朱學恆「全省」巡迴演講（好像沒有在台北市及高雄市講過？）、
「全省」Audi、「全省」BMW門市部（台北市及高雄市沒有門市部？）、
新光三越禮券「全省」通用（台北市及高雄市的新光三越不能用？）、
燦坤「全省」維修（台北市及高雄市不在維修範圍之內？）、
、「全省」富邦、「全省」國賓盛大放映…

(2007年1月17日自由時報社論: 1996年底，國家發展會議決議凍結省級選舉，次年七月，國民黨及民進黨合作修憲，發揮跨黨派的力量，完成凍省工程。凍省的主要考量在於，簡化行政層級，提升行政效率，降低行政費用，而當時許多輿論則主張，應該進一步廢省，以凸顯台灣不是中國的一個省，而是一個國家。)

遇見貓王

2002年五月，當時我擔任世界神經學聯盟神經超音波研究小組(NSRG)的祕書長，必需到瑞士博因(Bern)參加第七屆歐洲神經超音波暨腦循環學會開會及NSRG的執行委員會，行前收到我的德國上司von Reutern主席(以下稱呼馮教授)來函，邀請我們在會後搭他的自家車，從博因北上穿過德國南部黑森林，途中停留幾個森林中的小鎮，來到富來堡(Freiburg)時一起探望馮教授的高齡母親，並享用馮媽媽招待德式下午茶。次日早上，從富來堡北上，經由高速公路超速「飛馳」到著名的大學城海德堡。午餐時，我提到海德堡因為「學生王子」及瑪利奧蘭沙而聞名於世，這種說法至少在美國、日本、台灣應該沒錯吧? 但是馮教授甚為不解，幾乎是一頭霧水。我們台灣人對海德堡的美麗印象，幾乎來自美國電影。
離開海德堡後前往達姆城(Darmstadt)。在城中廣場漫步之後，我們參觀了一個收藏上個世紀初的新藝術(Art Nouveau)的美術館。德南之行的高潮就在離開達姆城之後。馮教授安排了一個神祕旅館給我們過夜，就在離他的醫院和住家皆不遠的小鎮，寂寞星球(Lonely Planet)書中找不到的瑙海姆溫泉(Bad Nauheim)。這個典型的歐式獨棟小旅館古倫瓦(Hotel Grunewald)是當年貓王普里斯萊(Elvis Presley)在德國服兵役時住宿的地方。我們就住進貓王曾經住過的十號房，從三角窗可看到對面的公園，房間內擺設據說是維持原狀，床頭櫃上放著一具老式電話和一張印有貓王相片的床頭卡。當晚睡覺真的是作夢也會唱歌: Are you lonesome tonight?
貓王是在1958年被徵召入伍當兵，他並未要求特殊待遇加入藝工大隊之類的部隊。經過約半年在美國本土的新兵訓練之後，貓王被分發到德國富麗堡(Friedburg)加入第三裝甲兵師。雖然說他不要求特殊待遇，但是貓王卻沒有住在富麗堡營區內，而是住在古倫瓦旅館內。富麗堡服役期間，貓王認識了當年僅十四歲的Priscilla，也就是戀愛七年半後結婚的妻子。貓王到德國後一星期就有一個盛大的懇親會，他的父親、祖母、兩個朋友、及數個保鑣從美國飛到德國探望他，當時他們就把古倫瓦旅館全包。貓王在1960年光榮退伍，軍階從大兵升到士官。2002年開始每年八月中旬，瑙海姆溫泉小鎮會舉辦紀念這位搖滾歌王的歐洲貓王音樂節。

古倫瓦旅館前的貓王紀念碑

遇見馬友友

遇見一位大師已經不容易，同時遇見兩、三位大師更是難得。在1997年10月由國際知名的小提琴家林昭亮擔任音樂總監的首屆「國際巨星音樂節」（台北室內音樂節）演出前夕，由當時望春風出版社及蕭泰然基金會董事長陳秀麗女士作東，在台北市華泰飯店為音樂家接風洗塵。當晚出席者有林昭亮的母親、舅舅俞國基先生、林哲雄醫師、陳永興醫師、李鴻禧教授、作曲家蕭泰然教授、金希文教授、畫家陳文石、還有我記不得的來賓…我本是跟音樂界沾不上邊的人，只因為是出版社的「散戶代表」而承蒙董事長邀請出席。大提琴家馬友友到場時引起一陣騷動，經由林哲雄醫師介紹，為我的身分「膨脹」一番。林醫師提到馬友友先生的父親因腦中風去世，而當時我是台灣腦中風學會理事長，因此互相聊一些腦中風相關問題。
1997年，兩位演奏家及兩位作曲家，若非已經是大師，也是即將成為大師的音樂家。我的CD收藏當中，林昭亮、馬友友、蕭泰然的作品皆超過十張，而金希文的作品也日漸增加。林昭亮的小提琴演奏纏綿細膩、絲絲入扣。1988年發行的林昭亮和瑞典廣播交響樂團合作的西貝留斯和尼爾森的小提琴協奏曲，於1989年獲得留聲機唱片獎「最佳協奏曲錄音」。馬友友以大提琴做跨界合作創新演出，從1992年和麥克法倫的人聲及大提琴雙絕配到最近的絲路之旅，將大提琴的功能特色極大化，以音樂串聯世界許多角落，經常令人一新耳目。

戀戀酒鄉

照片:初秋凱瑟斯堡
很多理由值得到阿爾薩斯(Alsace)一遊。這裡是優質白酒的著名產區，還有從小就深印腦海的課文、胡適翻譯的都德名作「最後的一堂課」的場景，也是我一向景仰的史懷哲(Albert Schweitzer)醫師的故鄉。
從巴黎東站搭火車東行到阿爾薩斯省已接近德國的邊境，首站停留史特拉斯堡(Strasbourg)，這裡融合了德法兩國文化，雖在法國境內，但是有強烈的普魯士文化。沿著河流漫步或穿梭在老城老街當中，城中廣場已有品酒會，場面熱絡。史特拉斯堡城中的精華區叫做小法國區，皮匠屋(Maison des Tanneurs)則是其中的地標古木屋。阿爾薩斯省為南北走向、地形狹長，中有孚日(Vosges)山脈及周邊丘陵或平原，孕育種類繁多的白酒。
從史特拉斯堡搭短程火車向南行，半小時即來到迷人的柯馬(Colmar)小鎮。鎮內的街道及運河交錯，最詩情畫意的地區稱為小威尼斯(La Petite Venise)，也有菩提樹下博物館(Le Musee Unterlinden)及紐約自由女神像創作者巴多第博物館(Musee Bartholdi) ，皆值得一看。柯馬鎮內即有酒莊，我就近在Robert Karcher酒莊採購半打白酒，準備帶回家享用，每一瓶的葡萄種類、風味皆不一樣，分別是Sylvaner, Pinot Blanc, Riesling, Muscat d’Alsace, Pinot Gris, 和Gewurztraminer。阿爾薩斯的Riesling和德國的不一樣，至少酒精含量是法國酒的標準。
從柯馬遊客中心附近搭客運可以到達幾個特色小鎮，我們選定前往車程只有半小時的凱瑟斯堡(Kaysersberg) ，因為這裡是史懷哲的出生地。凱瑟斯堡坐落在山腳下，從大街就可看見山坡上全是葡萄園，時序已經入秋，葡萄園轉變為金黃色，應該是最賞心悅目的季節。從教堂前面轉彎進入登山小徑，山上有幾家餐廳，猜想是法式土雞城吧? 因路程要一、二小時，恐怕「吃肥走瘦」，只好作罷。走到半山上的古堡，可以俯望凱瑟斯堡，也可近距離親近葡萄園。大街的另一頭，正是我們要拜訪的史懷哲出生地。